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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节(1 / 2)





  王海芳坏了名声, 看不上她的人多的是, 有的人还会拿这些话去跟青青说, 青青才多大,这也是王海芳去县城发展的原因之一。

  那老奶离陆征能她们远远的,何夏也懒得搭理她。磨黄豆还是很快的,不大会儿就到了何夏他们。

  陆征能跟在磨坊工作的小伙子一起推磨,何夏在一边放黄豆。有了陆征能的帮忙,累了一早上的磨坊工作人员终于歇了一口气。

  推完豆腐,夫妻俩便回家去了。

  做豆腐的工具陆奶奶已经在家摸索着洗好了,何夏检查了一番,见洗得很干净,便让陆征能去安装了。

  厨房上面有一个钩子从房顶垂下来,陆征能将豆腐滤网绑在挂钩上,何夏将大锅洗干净,舀了一水勺豆浆倒到滤网上,陆征能扶着滤网两边的木架子来回晃悠,将豆腐渣滤出来。

  夫妻俩分工合作,他们做的豆腐也不多,很快便滤好了。

  陆征能将滤网里的豆腐渣攥成团捏干里面残留的豆浆,何夏烧火。豆浆煮三开,何夏盛出一小盆豆浆,而后将磨成粉的石膏倒进去锅里搅拌一会儿后等着豆浆凝固就好。

  豆浆凝固后将其盛出,放进木条做成的五厘米高铺好纱布的木板盒子里,盖上盖子,上面再压上石头或者木头压出水,而后只需要等待,豆腐便可成了。

  凝固的豆花何夏并没有都做成豆腐,还留了一碗左右的量出来。

  豆腐的所有工序做完都已经到了中午了,何夏又开始做午饭。

  中午有豆花,何夏便随意炒了个辣椒,而后又做了个蘸水,豆腐渣也用油炒了,加了点肉末,饭菜便做好了。

  豆花是没有任何味道的,将其夹起来一块后放进蘸水里蘸一蘸,滋味便足够了。何夏做的蘸水是一绝,不太辣,但香得很,不愿意蘸酱的,就这么吃豆花也好吃得很,有股清清淡淡的甜,泡米饭尤其好吃。

  吃完午饭,豆腐也压好了,何夏将豆腐切成四四方方的小块儿,取了两块放进塑料袋里,让陆征能给何家送去。

  陆征能骑着车去的,没几分钟便到了。

  彭文慧她们今天也做了豆腐,与何夏心又灵犀的是彭文慧也准备让何弘超给何夏送豆腐,见陆征能先一步来了,彭文慧还笑了:“我刚刚才让弘超给你送豆腐呢你就来了。”

  陆征能把塑料袋递给彭文慧:“我们也在家做了,夏夏说让我送点回来给你们吃。”

  彭文慧将塑料袋放一边,又把准备好给何弘超的豆腐给陆征能:“这点豆腐你拿回去,尝尝味道。”

  陆母没走之前,每年家里做豆腐她也会给她娘家送点去,他外婆也会回一点自家做的豆腐给陆母拿回家,因此,陆征能也没推辞,将豆腐拿了过来。他环视一周,没见到何爷爷,不禁道:“妈,我爸跟我爷爷他们去哪儿了?”

  “村中央的大树下面呢,你爷爷得了你送回来的收音机,现在都成村里最受欢迎的人了,每天早上才吃了饭就有人来约他出去玩。你爷爷嘴巴一擦就出去了,全部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,还跟孩子似的。”彭文慧说起这个就想笑。

  陆征能也乐了,他道:“我去看看爷爷。”

  彭文慧家里还有一堆事儿呢,便朝陆征能摆摆手。

  陆征能走着去,到了彭文慧说的大叔下面,何爷爷以众星捧月的姿态坐在中央,收音机就在他边上的凳子上,里面正放着昨天他们听过的武松打虎,一群大人或者小孩儿围坐在周围听得津津有味。

  陆征能看了一会儿,便回家了。

  回家后陆征能将他见到的事儿跟何夏说了,何夏听了觉得有趣得很。

  做完豆腐,便是年二十八,这一天,陆征能早早的就起来了,他洗漱好便到了肉铺的门口排队。他来得不算早,在他面前排着两三个人,肉铺的门一打开,大家便冲了进去,陆征能身量高,腿也长,他抢到第一个。

  “来七根排骨,一个猪前肘。五花肉来六斤。”陆征能早就将何夏要买的东西一板一眼的背了出来。

  卖肉的老板一边听一边给他称。过年了,今天的猪肉是不要票的,陆征能提着肉,付了钱就走了。

  何夏则是去了供销社,早几天供销社就传出了东西,今天要清理仓库多年积压的库存,所有东西都不要票。

  何夏到的时候供销社门口呜呜呀呀地排了一群人,供销社的门口一开,大家便往里面冲。

  供销社这次确实是下了本了,拿出来的东西确实多,脸盆搪瓷缸毛巾枕巾布料的,多得很。何夏先跑到卖布的地方,指着一批白色印了兰花的棉布让销售员给她。今年销售员的态度好了很多,要是搁在以前,见到供销社里有这么多人,销售员脸色肯定是要差的。

  但现在她见到有这么多人却开心极了。何夏要的布她很快就拿了出来,布料都是提前量好的,上面已经写了尺数,何夏直接一匹都买了。

  买了布,何夏又逛了逛,买了几张毛巾以及一些厨房调料后边回去了。

  夫妻俩在家门口回合,两人边说边往家走,陆征能开门之际,何夏往左边看了一眼,一个鼻青脸肿的年轻女人也从家里出来。那是昨天才添的新伤,两人对视一眼,又平静地移开目光。

  她就是陆奶奶口中的那个被丈夫打的年轻女人。这才没几天,她又被打了一顿,为了这个她逃回娘家,娘家又把她送了回来,送回来后她丈夫又变本加厉的打,还不许她出门。

  这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。但她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过。

  回到家,何夏因购物带来的愉悦心情也消失了大半。

  她把东西放回房间,又去了厨房,陆征能正在将排骨剁成小块,何夏看着他,道:“那个小媳妇儿真可怜,这结婚才没多久呢,就天天被打。”

  “嗯,那有什么办法,她娘家靠不住,她自己又立不起来,昨天不是还有人去她家调解了么,结果调解员走了,她又被按在地上打了。”别家的事儿陆征能实在是懒得管,但昨天晚上这事儿闹得挺大,陆征能他们都过去了。

  “离婚,报警,哪条路都行啊。”

  “不是谁都有这个魄力的。”陆征能道。

  何夏一想也是,便不再说话了。

  过年是最忙碌的阶段,下午何夏用五花肉和豆腐炸了一锅丸子。

  次日便是大年三十,何夏一大早就起来了,她先煮了一锅面条,吃完后何夏便开始炖排骨,陆征能拿出了自己在供销社买的春联挨个屋的贴。

  何夏把应该做的都做完了,下午何夏便在家里织毛衣,她给陆奶奶织的毛衣就差领口就完工了,何夏希望大年初一陆奶奶能穿上这件新衣服。

  傍晚陆征能在门外放了鞭炮,而后许许多多的人家也开始放。

  在噼里啪啦的炮竹声中,年夜饭开始了。

  年夜饭便开始了,何夏家人少,一碗炖排骨,一碗炸丸子,两个青菜便是他们家的年夜饭。